怪。”苏锦闻言竟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“为何?”张小卒好奇问道。
“张伯伯当年去北疆,临行前把帝都的达官贵族全都抢掠了一遍,夺了无数金银财宝、钱粮物资,你说他能受欢迎吗?”苏锦笑问。
“这——”张小卒神情尴尬,不曾想到老爷子竟然还有这样一段不光彩的黑历史。
苏锦道:“张伯伯也是被逼无奈才这么做的。那时候战乱刚平,百废待兴。张伯伯奉命去引领北疆百姓恢复生活生产,可国库空虚,拿不出钱银物资,而北疆又是苦寒之地,没有钱银物资支持,何谈生活生产,无奈之下只能硬抢。哦,也不能说是硬抢,据说,张伯伯当时是留了借条的。”
“——”听见“借条”二字,张小卒更加明白为什么没人敢亲近老爷子了,因为他身上背着巨额债务呢。
他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常言道:父债子偿。
他们四个被老爷子收为义孙,是不是就等于继承了这笔巨额债务?
债主们屈于老爷子的淫威,不敢找他要账,还不敢找他们四个小辈要吗?
张小卒越想越感到头大,隐约间已经
看到债主们堵住国威府大门讨债的情景了。
“先生,您知道当年老爷子抢了多少银钱吗?”张小卒小声问道,想要先有个心理准备。
苏锦道:“具体多少没人知道,只听说一车车的钱银物资在帝都北面官道上蜿蜒了将近二十里地。”
“——”张小卒眼前一黑,有点承受不住。
他不禁苦笑道:“好像国威府闹鬼也不是坏事。”
“啊?”苏锦没听懂。
“您想啊,要是国威府不闹鬼,是不是早就被人拿去抵债了?”张小卒解释道。
“哈哈,倒也是。”苏锦闻言大笑,见张小卒苦着脸唉声叹气,还以为他在为老爷子的债发愁,便笑道:“呵呵,你无需为张伯伯忧愁,没人敢找他老人家讨债的。”
张小卒点头道:“是没人敢找他老人家讨债,可是我们可就惨了。老爷子在国宴上把我们四个收作义孙了,您说他们是不是会来找我们讨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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